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激动。他说:“华生,这儿确实是有可怕,你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钥匙孔往里一望,吓得我立刻缩了回来。淡淡的月光直照屋内,隐约中有一张好象挂在半空中的脸在向我注视,脸以下都浸在黑影里。这个脸和我们的伙伴笛厄斯的脸完全一样,同样的光亮的秃,同样的一撮红发,同样的无血的脸,可是表情是死板板的。一可怕的狞笑,一不自然牙齿的笑。在这样沉寂和月光照耀之下的屋里,看到这样的笑脸,比看到愁眉苦脸的样更使人骨悚然。屋里的脸这样同我们那矮小的朋友相像,我不免回过来看看他是否还在边。我忽然又想起来他曾经说过,他和他哥哥是孪生兄弟。
我向福尔斯说:“这太可怕啦,怎么办呢?”
他答:“门一定要打开。"说着就对着门上去,把全重量都加到锁上。门响了响,可是没有推开。我们就一起合力猛冲,这次砰的一声,门锁断了,我们已了索洛谬的屋里。
这间屋收拾得好象是化学试验室。对着门的墙上摆着两层带玻璃的玻璃瓶。桌上摆满了本生灯、试验和蒸馏气。墙的一角有许多盛着酸类的瓶,外面笼着藤络。其中一起似乎已经破漏,来一黑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特别刺鼻的柏油气味。屋的一边,在一堆散的板条和灰泥上,立着一副梯,梯上面的天板上有一个,大小可以容人。梯下面有一卷长绳,零地盘放在地上。
在桌旁边的一张有扶手的木椅上,坐着房间的主人,歪在左肩上,面惨笑。他已变得僵冷,显然是已经死去很久了。看来不只他的面孔表情特别,就是他的四肢也蜷曲得和AE絓f1常死人不同。他那扶在桌上的一只手旁边,放着一个破怪的——一个糙的棕木,上面用麻线捆着一块石,象是一把锤。旁边放着一张从记事簿上撕下来的破纸,上边潦草地写着几个字。福尔斯看了一,递给了我。
他抬起眉来说:“你看看。”
在提灯的灯光下,我惊恐地看见上面写着"四个签名"。
我问:“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正弯腰检验尸,答:“谋杀!啊!果然不我所料,你看!”他指着刚刚扎在尸的耳朵上面起里的一黑长刺。
我:“好象是一荆刺。”
“就是一荆刺。你可以把它来。可是小心着,这荆刺上有毒。”
我用拇指和指把它了来。荆刺刚刚取,伤已经合拢,除去一血痕能说明伤所在之外,很难找任何遗留下来的痕迹。
我:“这件事对我说来完全离破难解,不只没搞明白,反而更胡涂了。”
他答:“正相反,各个环节都清楚了,我只要再清几个环节,全案就可以了然了。”
我们自从屋以后差不多已经把我们的同伴忘记了。他还站在门,还是那样地哆嗦和悲叹着。忽然间,他失望地尖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