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还说你娘这病会盗汗,上的衣服要常换,若是在受凉了。加了风寒更难治了。还要经常,保持。你成吗?要不然我替你来?”双娘对萧荆提议。
买些女人的衣服鞋袜回来,依旧让她穿着他的旧衣裳,还是双娘想的仔细。
“不是…嗯。”黎远摇了摇,又,成熟男人脸上神别扭,明明那般睿智,却稚气的像个孩,堵着气说,“家里的药罐不见了。我来找找。”“在路上找?”双娘没好气的问了声,又妥协般说,“我已经拿去给萧荆了。”
这些事情,女人必然会更仔细妥帖些,可是萧荆想到他昨天帮女人洗澡时,见过的那一白皙细的胴会被另一个人看到,哪怕同为女人的双娘,他也是一阵闷。“我记下了。”萧荆留下话,在双娘不及防间一个转。就这样走去了灶房。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也这样睡过去,再也不醒来。八碗烧成一碗,药终于熬好了。女人依旧浑发的昏迷着。
可是在黎远手里经年累月的煮着药,滋养来的药是难得的。萧荆曾听黎远说起过其中的药理。
说完话,双娘也不别扭的男人,大步往回家的路走。黎远留在原地,又气又恼,被双娘抢了话,他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瞅着双娘的背影越来越远了。
***双娘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黎远,男人是急匆匆追着她而来的,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故意东张西望着。“来找我的?”双娘走近了问。
在这个时候才觉得安心了些。幸好他有银,也有药,不用像十二岁那年那样,睁睁的看着父母和妹妹,全都死在瘟疫中,死时都没能吃上一饱饭,骨瘦嶙峋的。现在时间长了。
***萧荆对双娘并不是刻意的冷淡。而是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双娘如今又是黎远的娘,他需要避嫌。这大概也是这个糙汉难得的细心,却表现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麻烦你了。”萧荆也没说谢,接过双娘捧在手里的东西。就这样大喇喇的收下了,他这便想走,双娘却又开问。
他急忙又气恼地追上去,凑到双娘耳边嘀咕了句,“萧荆现在可是有娘的人了。”双娘没应声,背着男人的脸上却竟是笑容。她也早就是有相公的人了。可还不是有人不放心,这么长时间了还吃着醋。
好在双娘朗,不在乎这些细节,如果换一个人,必定以为萧荆对她避之如蛇蝎,连一句礼貌的话都不愿意多说。双娘带来的是一个老药罐,说不上质地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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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药罐里的开始沸腾,发咕噜咕噜的扑腾声,袅袅的汽也将药味散了来,张了一晚上没松气的男人。
他并不是很懂,只记下这是个好东西,如今用的时候也格外小心,免得手脚给砰碎了。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萧荆已经有些不记得父母和妹妹的模样,却一直没忘记他一个人站在破旧的草席边,看着那三尸的凄凉,他没有钱,亲手刨坑将亲人下葬,他也不识字,连块墓碑都没有立,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