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人还很细心地起来把门倒锁上。”
“哼!这里确实有个破绽。咱们据常识来想想看。这个笛厄斯曾和他哥哥在一起,哥俩有过争吵,这是我们知的。哥哥死了,珠宝丢了,这个我们也是知的。笛厄斯走后就再没有人看见过他哥哥了,他的床也没有人睡过,笛厄斯显然是万分的不安,他的情形也很不对。您看我是在向笛厄斯四面夹攻,他也就难逃法网了。”
福尔斯:“您还没有知全的事实呢!这个我有理由认为是有毒的木刺,是从死者的上拿下来的,伤痕还可以看得来。这张纸,您看,是这样写的,是由桌上捡到的,一旁还有这古怪的镶石的木。这些东西您怎么把它适应到您的理论上去呢?”
这个胖侦探神气活现地说:“各方面都证实了。满屋全是印度古玩,如果这个木刺有毒,旁人能利用它杀人,笛厄斯一样也能利用它来杀人,这张纸不过是一欺骗的戏法罢了,故玄虚。唯一的问题是:他是怎样去的呢?啊!当然喽,这个房上有一个。”
他的笨重,费了很大片力才爬上了梯,从挤了屋室。跟着我们就听见他兴地喊着说他找到了通屋的暗门。
福尔斯耸了耸肩说:“他有时也能发现些证据,有时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认识。法国老话:‘和没有思想的愚人更难相。”埃瑟尔尼·琼斯从上边下来,说:“你看,还是事实胜于理论。我的看法完全证实了:有一个暗门通屋,暗门还是半开的。”
“那暗门是我开开的。”
“啊,不错!那么您也看见暗门了。"他好象有些沮丧“好吧,不论是谁发现的,反正是说明了凶手逃走的路径。警长!”
甬里有声音答应:“有!官长。”
“叫舒尔托先生来。舒尔托先生,我有责任告诉您,您所要说的任何话全可能对您不利。为了您哥哥的死亡,我代表政府逮捕您。”
这个可怜的矮小的人,举起手来望着我们两人叫:“你们看怎么样?我早就料到的。”
福尔斯说:“舒尔托先生,不要着急,我想我是能够为您洗清一切的。”
这位侦探立即反驳:“大理论家先生,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事实恐怕不象您想的那样简单。”
“琼斯先生,我不只要洗清他,我还要奉赠您昨晚曾到这间屋里来的两个凶手之中的一个人的姓名和特征。他的姓名——我有理由认为是叫琼诺赞·斯茂。他的文化程度很低,个不大,人很灵活,右已断去,装了一只木。木向里的一面已经磨去了一块。他左脚的靴下面有一块糙的方形前掌,后跟上钉着铁掌。他是个中年人,肤晒得很黑,从前还是个囚犯。这些情况和不少由他手掌上剥落的或者对您是有帮助的。那另外的一个…”
埃瑟尔尼·琼斯,看来显然是被另一人的正确所打动了,可是他仍用着嘲笑的态度问:“不错,那另外一个人呢?”
歇洛克·福尔斯转过来,答:“是个很古怪的人,我希望不久就可以把这两个人介绍给您。华生,请到这边来,我和你说句话。”
他引我到楼梯,说:“这件意外的事几乎得咱们把到这里来的原意都忘记了。”
我答:“我也想到了,斯坦小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是不合适的。”
“你现在就送她回去。她住在下坎伯韦尔,西尔·弗里斯特夫人的家里,离这儿不远。假使你愿意再来,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可是你太累了吧?”